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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膝】有舟可渡(上)

我流髭膝,ooc先致歉

文笔和逻辑日常失踪



这已经是本丸的第三振髭切了。

审神者是个坚定的一号机派,锻出来同体从来不与第一振刀剑安排在一起。

第二次被抓壮丁抓去送新刃入住源氏部屋的鹤丸国永心想这又是好大一桩惊吓。

源氏部屋此时正处于晨起的混乱时光,两床并在一起的被褥上,膝丸一手撑着眼睛半睁半闭摇摇晃晃的兄长,一手试图抽掉他身下的枕头。旁边放得远些的被褥上,另一振髭切整张脸缩进被子里睡得不省人事,只露出一个奶金色的发顶。

鹤丸国永拉开门就看到膝丸好不容易把那边的髭切叫醒,这边的髭切又迷迷糊糊栽进被子里这样令人绝望的景象。

他用比膝丸还头痛的表情把身后的髭切推进门,揉着太阳穴回去复命了,后者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非常自来熟的找了位置坐下。

“没想到起床丸也在呢。”新来的髭切挪到茶桌旁边,很顺手的拿起一个写着“兄”字的茶杯。

膝丸手忙脚乱地把胳膊塞进兄长脖子下面,防止他和被褥二度粘连,一边还得腾出空来纠正前前后后三振髭切给他取过的第一百零八个名字:“兄长我是膝丸,要是口渴,今天恐怕还没来得及添上热茶,待会我会拜托烛台切拿一个新的杯子过来。”

“弟弟真是可靠啊。”新来的髭切索性把茶杯握在手里把玩,完全没在意有没有喝上茶。

“兄长过誉了。”

被膝丸半搂在怀里的髭切像是有些不耐烦了,翻了个身抱住弟弟的腰,整张脸埋进他的腹部蹭了蹭。

“兄、兄长?”另外两振髭切还在屋里,过分亲昵的举动让膝丸一下子红了脸,双手虚扶在兄长肩膀上不知所措。

他深吸一口气:“今天新来了一位兄长,兄长应该起来打声招呼。”

“啰嗦丸吵死了。”髭切把身体直起来一点,立刻又没什么精神的向后一倒,半边身子歪在膝丸身上,脸朝着新来的同体的方向侧了侧,露出髭切式甜甜软软的笑容。

“早啊。”他抓起膝丸的手,闲闲地捏他的指尖,“那个茶杯是我的哦。”



“说起来,为什么偏偏总在源氏这里破例?”

鹤丸国永回来的时候从厨房顺了一碟三色团子,这时候咬了一颗在嘴里,含含糊糊地问。

审神者翻着手边的一沓公文,笑的意味深长:“是髭切拜托我的,左右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就由他吧。”

“这倒是十分辛苦膝丸了。”鹤丸国永叹口气。

“还有余裕关心这个的话。”审神者抽出一叠公文往前一推,“帮我把这个写了怎么样?”



打发走闹腾个没完的鸟太刀,审神者心情很好地搬了个小桌子,躲在院子里晒不到太阳的地方吹风。

这天的畑当番安排了髭切,审神者等了一会,抓住了背着竹篓子下班的太刀。

竹篓子里东倒西歪地堆着几种蔬菜,她粗略数了数,觉得不能吃的大概比能吃的多。

“兄长,衬衫的扣子要系好啊,还有手甲的系带……”廊下传来膝丸的声音,髭切探头看了一眼, 他被两振同体一左一右夹在正中,无暇分身,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和审神者说话的这个小角落。

他很冷淡地转过头,在桌上的糕点盘子里找了找,挑出烛台切光忠特意给审神者做的,有膝丸刀纹的蝴蝶酥咬了一口。

“今天有出阵任务,那个地方的溯行军不难对付,就让膝丸陪着新来的髭切去了。”审神者翻了翻出阵名单,云淡风轻地加了把火。

蝴蝶酥含在齿间咔嚓一声,太刀垂眸不语,白色外套披在身后,像落了一肩的雪。



太心急了吗?

落日斜斜地撒在走廊上,在太刀脚下拉出长长的黑影。

髭切低着头,一步一步踏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仿佛看见了过去的千年时光。

所谓兄弟,有时候也不过是一种很脆弱的关系,说不准哪一天就为了各自的立场兵戎相向。身为刀剑,即便是拥有人身的付丧神,在这一点上,终究还是身不由己。

在作为源氏重宝的漫长岁月里,他已经见的太多了。

可膝丸的刀刃是干净的,便得以留下一颗赤子之心。

髭切不知道源赖朝当初是否动摇过,只是想来器物究竟肖似主人。

他握着手中膝丸为他准备的手帕,无声地笑了。



膝丸觉得有什么事情悄然发生着变化。

和髭切的生活仿佛走向了两条平行线,每天膝丸一身疲累地回到部屋,髭切已经早早睡下。

他跪坐在兄长身旁,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为他做点什么,可是——褥子铺的平平整整,被子好好的掖到下巴,换下来的外衣整齐地叠好放在脚边。

没有任何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膝丸说不出心里突如其来的怅然是什么缘故,兄长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分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兄弟之间一日日疏远起来了。

就算每晚都睡在一起,兄长也很少再像往常那样,说着怕冷钻进他的被窝。

当膝丸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兄长好好说会儿话了。极少数呆在一起的时间里,也只是沉默地做着各自的事情。他不敢说这样不好,可过于安静的空气还是让他喘不过气来。

膝丸甚至开始想念那些被兄长叫错的名字,对此髭切只是很温和地笑笑:“膝丸不是一直希望我能记得你的名字吗?”

笑容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却分辨不清。



“这样不好吗?”面对找上门的太刀,审神者摆出了更为无辜的表情,“我以为你会很愿意处理髭切的事,毕竟都是你的兄长不是吗?”

“照顾兄长确实是我应该做的……”

审神者打断他;“既然是这样,那么和哪一振髭切搭档都没有区别吧。”

“你可一直是公私分明的啊。”

没有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审神者弯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又要出阵了呢。”她停顿一下,“你和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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